七分甜

远赴人间惊鸿宴,一睹人间盛世颜

汹涌

我父皇自然是不甘示弱的,一拉缰绳

好啊,比就比。


他利落的从背后抽出弓箭,昂首问她,比什么?我母亲笑道,这寻常围猎也是无趣,不如比谁能射中这深林中的白犀牛,那可是这围猎场没有的东西,谁射中就归谁。


他听出了几分不对,你不是世家子弟?你怎么知道这围猎场以外的东西?

围猎场来来回回就那些猎物,繁衍生息只为次年围猎,没意思,不如在深林这里探索有意思。她撇了撇嘴,甩了甩鞭子,胯下的马儿打了个鼻鼾,跺了跺脚。


我父皇来了兴致,全然忘记自己是迷路误入的深林,现在只想着那只白犀牛,迫不接待地让我母亲带路。她冲他莞尔一笑,全然不顾他呆愣的神情,纵马从他身边略过。


那你就跟紧了!


耳畔的风呼啸而过,他不禁暗自感叹美色误人,没想到当时打赌因为这人的激将,等反应过来时发现她真的是明艳动人。或许说她明艳动人太过俗套,那眉眼英气又保留几分娇美,不似京城那千娇百媚的姿态又不像寻常人家中的几分小家碧玉,形容不上来的好看。行事作风又不是京城的风格,看来真的不是世家大族,应该是本地的大族,希望能在宴会上看到她。

他看前方肆意快活的她,暗自默念。


许是在京城那地活得久了,做事做人处处透着条条框框的束缚,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规矩方圆。


他回头看周围迅速后退的树木,夕阳照映在身上,耳畔传过疾风呼啸的声音,兴奋通过脉络疏通到身体的各个角落,血液似乎也被渐渐点燃了。

他忽然觉得,如果能一辈子过这种潇洒快活日子的话,那也不错。


他们到达了白犀牛的栖息地,这里有一片小溪,绕着小溪附近转了两圈。


你确定它就在这边?

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等。

...我是迷路进的深林,万一等不到怎么办?你带我进来的,我又不知道回去的路,不行,你得带我回去!


我母亲回头,好啊,那就一起等。


正说着,她远远看到那头白犀牛在不远处低头喝水,对他抬了抬下巴。


看吧,就在那。

好神奇,我从来没见过白色的犀牛。

天下之大,有什么都不奇怪。


他弯弓欲射,而她却笑嘻嘻的看着他动作。我父皇眼睛眯了眯,猜到她应该是有小动作或是知道些什么,特意驾着马离得远了一些。我母亲一看他这样,乐的不可开交,但是还是分给面子的没有出声,就是那不断颤抖的肩膀和忍俊不禁的表情暴露了她。


嗖的一声,他的箭射偏了,刚好射在白犀牛脖颈前的草地上。


我母亲哈哈大笑起来。


那白犀牛像是被吓到了,看向这边发现了拿着弓箭还来不及射出第二箭的父皇,它立刻向他冲过来。


他吓了一大跳,立刻夹着马,要跑。


别跑啊,跑什么啊?

它过来了,你不跑?


跑了怎么射中它?她眼睛亮亮的,像一对西域进贡的极品琥珀。父皇听了这话沉住气,在她身侧不远处拉开弓,准备射中这只白犀牛。


但是那只白犀牛没有停下来,反倒一直冲他跑过来,而他胯下的马没见过这阵仗,受了惊吓直接把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自己跑了。


我母亲笑得更大声了。


他结结实实在地上摔了个滚儿,弓箭脱手,那白犀牛便停在他面前,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他。


他吓了一大跳,想去拿回弓箭,但是白犀牛横在两者之间,他不敢。求救的眼神看向我母亲,她挑眉,翻身下马,这就怕了?


原来你们是一伙的!

怪不得你会找我打赌!


不啊,她耸了耸肩,你怎么连女人在围猎场的话都信啊。她笑眯眯的,弯腰低头看他,不知道我朝在围猎场上各凭本事吗?


伸手拉他起来,又去摸了摸白犀牛的头。


他气得一边翻白眼,一边嘴里念叨,有本事别让我在宴会上逮到你。

噢,现在还在嘴硬啊,那你没有我也回不去,怎么逮啊。

嗯?从京城来的小公子?

他顾不得身上的灰尘,站在她面前,那有本事都别回去,当地大家族的女郎?


我母亲笑道,很遗憾呢,我并不想同你比,毕竟某些人把我的猎物吓走了,那总要点东西来偿还我。毕竟花开两枝,各凭本事。


她靠近白犀牛,那双眸子和白犀牛眼里闪着同样的亮光。


像白犀牛的目光,像野生动物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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